多向度的-仁--现代儒商的文化认同.pdf 5页VIP

“ ” ： 多向度的 仁 现代儒商的文化认同 “ ” : 多向度的 仁 现代儒商的文化认同 杜维明 ： “ ” ， 。 摘 要 仁 作为儒家思想的核心概念 在当代社会仍然具有重要意义 儒家的道 ， ， 德要求绝非一味轻视经济活动的价值 而是强调财富积累要与内在价值相配套 企业家 “ ” 、 ， “ ” 。 “ ” ， 、 、 为富以仁 担负起社会责任 就是对 仁 的践履 仁 作为通德 在政治 商业 宗教 。 、 、 对话等领域都能发挥其价值 对于多元文明的冲突 金融危机暴露的效用主义弊端 普 ， “ ” 世价值难以在人权问题上圆说等现代议题 以 仁 为核心的儒家伦理都能提供一种解决 。 “ ” “ ” ， 。 问题的思路 建构起以 仁 为核心的 天地群己 的框架 人类才能够拥有持久的和谐 ： ； ； ； ； 关键词 仁 儒商 企业伦理 良知理性 文明对话 ? , 现代我们讲儒商和企业家的文化认同的意 上讲它是普世价值 在什么立场之中 我们能 ? , ? 义何在 我的说法非常简单 但如果要进行论 够强调它的普世意义 它的普世意义是关键 , 。 , 、 , 。 证或实践 有一定的困难度 也就是说 在全球 的 必要的 甚至可以说是解燃眉之急的 我个 化这个过程中所造成的文化多样性和文明之间 , , 人的一个想法 在中国学术界这是大家的共识 , , 的矛盾与冲突 使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富强以及 但并不仅是对儒学研究者而言 儒家最核心的 。 “ ” “ ” 。 , 资本主义所创造的意识形态 它如果要转 价值应是 仁爱 的 仁 在什么意义之下 仁 型－－－我们认为必须转型－－－儒家的基本价值 ? 的价值应该是一个普世价值 应该是我们能够 ? ? 在什么意义上可以扮演一个积极的角色 这是 向世界提供的一个重要的精神资源 这当中牵 。 , 儒学在现代必须提出思考的问题 另外 企业 , “ ” 涉到很多我们对儒家的学术 特别是对于 仁 家的自我认同和群体认同,特别在文化中国地 本身的理解。 , 、 、 、 、 , 区 包括中国大陆 香港 台湾 新加坡 澳门 乃 “ ” 何为 仁 是当今哲学研究领域的一个大问 , 至世界各地的华人和东亚文明 应该在转型中 。 , , 题 在轴心文明时代 儒家的超越突破 是一种 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? , 、 、 、 既基于对人的全面了解 从家庭 社会 国家 天 , , 下 乃至天地万物不同的层次来审视人的价值 、 “ ” “ ” , 、 一 仁 与 经济 在此意义下 它不是一般所谓的个人修养功夫 , , 个人修养价值的问题 也就是说 这不是一个修 。 “ ” , , 身哲学的问题 仁 其实是如何做人的问题 我们现在所要进行的反思 不仅是对全球 , , 。 化进程的反思 也要对仁本身进行反思 也就是 而如何做人的问题在现在是一个重要问题 与 “ ” ? , 此核心问题有直接关系的是我们对十八世纪以 说何谓 仁 如何向前发展 如何使我们能够 , ? 后启蒙所发展的这一套理念,以及一直发展到 继续存活 并且能够创造价值 , , 。 在这样一个前提之下 我想 儒家的核心价 现在的全球化的反思 在突出利益和富强的基 , 、 、 , , 值 不应该只是曲阜的 中国的 东亚的核心价 础上 我们对于仁的价值应该如何审视 如何发 , , ? 值 它应该具有普世价值的一面 那从什么意义 掘它的积极意义 ： （1940- ） ， ， ， ， ， 作者简介 杜维明 男 广东南海人 美国人文社会科学院院士 国际哲学学会副会长 北京大学人文讲 、 ， ， ， 席教授 高等人文研究院院长 北京大学世界伦理中心主任 哈佛大学亚洲中心资深研究员 长江商 ， ，100871。 学院名誉教授 北京 71 万方数据 2017 3 年第 期 、 ( ） 、 。 我们应该从安全 从生理 生活基本条件 整个儒商大传统当中的先行者 但孔子又强调 。 、 “ ” , , 从富足下手 无论多高的道德诉求 多高远的 乐 突出的人物是颜回 而颜回正好是没有财 , , , , , 理念 但为了全体人类 我们应该有一个和平安 富的 福禄寿喜 从世俗的眼光看起来 他都没 , , , 。 , 全的社会 有基本的生活条件 能够使老百姓的 有 但他有一种由衷的喜悦 所以 在孔子讨论 , , 。 “ ” , , , 生活条件提高 使他能够富足 能够安于生活 仁 时 颜回特别突出 在我看来 这不是一个 , , 。 , 在此基础上 他可以进行自我教养 乃至每个人 悖论 子贡为儒学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毫无疑 , , , 都有机会充分发展他自身的潜力 充分自由地 问 孔子心里很清楚 而子贡本人常常要与颜回 , 。 。 ? 发展他自己的价值 这是儒家的一个基本理念 相比 孔子曾经问他你和颜回相比如何 子贡 , , , 因此 经济是非常重要的基础 如果以道德说教 说我不能跟他相比 因为他知道老师所看重的 , 、 、 , , 来宣传儒家 而对人的生活 人的安全 人的经 应该是颜回 所以子贡说自己是闻一知二 颜回 ① , 。 。 济置之不顾 这是完全不符合儒家基本标准的 是闻一知十 我相信这不是孔子想要得到的回 －－－ , 但是如果只把仁当作一种世俗生活的价值 应 他想要得到的回应应该是子贡体验到颜回 , “ ” , , 以前有一种误解是叫人好好生活 叫人在社会 如何身体力行地 行仁 他可以三月不违仁 他 , , 、 、 、 , 。 上能够活下去 没有诉求 没有精神 美感 创造 可以不迁怒 不贰过 这都是行仁的价值 子贡 －－－ , , 价值的要求 这对儒家是一个非常大的 基本上在这个框架当中寻找其人生意义 所以 。 , , , , 偏见 创造财富对他来说 不是目的 是手段 是过程 , 、 、 。 仁是人的全面发展 但它确实是有经济基 是为了更高 更远 更长的价值 , , , ：“ 础的 它绝对不会对经济采取一种鄙视的态度 在此意义上而言 孔子回应颜回道 克己 。 ” ,“ , ” 。 更不是重农轻商 虽然在现实的历史进程当中 复礼为仁 一日克己复礼 天下归仁 每一 , , , , 出现了一些偏见 但儒家注重经济 经济要回到 个人都有良知理性 他可以创造自己的人格 树 ② , “ ” econo- , , 。 原来的意义 不仅仅是将 经济 翻译成 立人格 开展大体之精神 而不是小体 在这个 my, “ ” 。 , , , 经济就是 经世济民 严格而言 这当中有 发展的过程中 每个人都是自由的 没有任何外 , 。 economy , , 一点学术上的辩论 但很有价值 如果 在条件的约束 这是儒家的基本理念 通过自己 , • 、 、 在西方 它的发展与经济学之父亚当 斯密等 的力量 自己的自觉 自己的反省以及与他人的 学者有密切关系, “ ” 交流发展自我。 , , 那原来所谓的 经济 其实和 因此 颜回虽然一无所有 虽然 “ ” “ ” “ ” , 儒家所考虑到的 经世济民 的 经济 当中有 没有创造我们今天所谓的 财富 他的价值是 , ： , , 非常一致的地方 即经济的目的 一方面创造财 内在的 这个内在的价值经过肯定以后 所有其 ; 。 , 。 富 另一方面创造一个和谐社会 所以 斯密从 他的价值都可以与这个内在的价值配套 财 , , , 来不是一个经济学家 而是一个道德学家 所以 富 毫无疑问关乎前面所提到的一个社会的安 , , 、 , 他特别注重同情 注重感性 注重人与人之间的 定 每个人生活的富足 在此基础上再对人的教 。 “ ” , , 和平交往 所以 看不到的手 虽然创造了国家 养进行进一步的发扬与培育 最后 才能够使每 , , 。 财富 但其目的不是突出个人私利 而是突出人 个人都充分地自我发展 , , 。 , 的同情 因为有了同情 才会有和谐 这也是苏 即使是一个完全没有财富的人 他也是有 、 、 , , 。 格兰启蒙学者对于人的发展 对于经济 对于道 尊严的 有价值的 我们应该尊重他 一个没有 德的一种基本的理解和诉求。 －－－ 财富的人, , 。 甚至 这当中 能够追求财富 这也是价值 孔子甚 －－－ , ：“ , , 。” 当然可以有辩论 经济从深层的意义而言 至说 富而可求也 虽执鞭之士 吾亦为之 、 （《 . 》 ） , 是与一个人的道德实践 社会的和谐有密切关 论语 述而 如果富贵是值得欲求的 我去 , , , 系的 而不是为了社会创造财富 却使得社会秩 追求就可以得到 那我就算去做比较卑贱的事 、 。 。 “ , ” , 序 社会凝聚力完全瓦解 情我都愿意 但 如不可求 从吾所好 假如不 、 , , , 我们现在从经济学 从儒商的发展来看 在 一定要去追求富强 而是追求自己的道 道与富 儒家传统里, , 强是没有矛盾冲突的, 孔子最突出的学生之一 当然是子 这其中有自主选择的灵 , , , 。 贡 他是有能力创造财富的人物 所以 子贡是 活度 孔子本人通过各种不同的方式要在政治 72 万方数据 “ ” ： 多向度的 仁 现代儒商的文化认同 , , , 。 上取得一席之地 能够有发言权 其目的不是为 要与义配合起来 不然义就变得非常苛刻 仁 , , 。 了政治权力 而是通过财富和政治的力量以发 与礼要配合起来 不然礼就变成一种形式主义 。 , , 展人的基本价值 所以 既然颜回这样的人都 如果智慧的智不与仁配合起来 智就会变成小 “ , ” , 。 , 可以 一日克己复礼 天下归仁 那么任何人都 聪明 如果信和诚不与仁配合起来 就会变成 , , “ ” 。 , 。 , 能够克己复礼 能够恢复仁 实现 天下归仁 小信小义 不是大信大义 作为通德 同时所有 、 －－－ , 不是说皇帝 领导者和有权有势者才有行仁的 其他的德行 孝悌忠信 都可以丰富仁的内 ,“ ” 。 。 , , , 自由 仁 是开放给所有人的 一个人的自由 容 所以 有勇不一定有仁 你可以有勇气 但 , 。 , 是世界上所有人自由的基础 一个人能够行仁 你不一定有同情心 但有仁必有勇 假如你是 、 , , 是所有社会成员能够行仁 社会能够成为仁的 一个儒家所谓的仁人 一定有大勇 而大勇不是 , 。 、 基础 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其中 简单地为了自己的利益 为了一己之私而显露 出来的。 、 “ ” , 二 作为通德与公德的 仁 仁作为通德 能够为各种不同的价值创造 , 更高的条件 使各种不同的价值都受到新的滋 。 , 。 , , 养 所以非常重要的一点 仁绝对不是私德 仁是一种通德 各种德行都可以相通 如果 ③ , 。 , 、 、 梁启超说儒家讲的是私德 是错误的 我们今 用现代术语解读 这种通德即同情心 慈悲心 , 、 , 。 、 天要的是公德 儒家讲的仁是从天地万物一体 一种善心 善意 每个人都具有 而这个善心 , , , , 。 发展出来的 它不仅是公德 它是宇宙的价值 善意是个人的 也是群体的 现在资本社会有 , , 不仅是人身的价值 所以不要将它作为一种私 一个非常广泛的观点 和财富是追求个人的利 , , , , 德 不要将修身哲学当作一种私德 只要修身就 益的观点有相当大的不同 认为只要从事企业 , 就应当具有一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道德感, 有公共性 不要将个人的自我利益作为唯一的 。 , , , , 利益 仁是公德 不是私德 它是以天下为公的 不然的话 我不从事企业 我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。 , , , , , 方式向外开拓 不向外开拓 只是以个人为主 可以做 我要从事企业 要创造财富 就因为我 , 。 , 绝对不能够行仁。 有责任感 我有承担感 也就是说 通过我个人 , , , 修齐治平 从个人到家庭到社群到国家 乃 的努力 使我个人的发展能够帮助其他的人发 至到人类族群, , , , 。 这个过程不是一个线性过程 认 展 在这样的思路之下 才使得人要创造财富 。 , 、 、 为它是线性的是最大的错误 我们开始先修 毫无疑问 私利的追求 欲望的追求 甚至 , , , 、 身 身已经修好了 然后来齐家 家齐好了以后 欲望的膨胀 物欲的开展是资本社会运转的重 , , 。 。 , 来治国 学而优则仕 不是这样的 一个人有性 要因素 但这是一个诱因 这个因素不是经济 , , , 、 的本质, 别 有年龄 有辈分 还有各种其他的权利 义务 这是经济之所以能够发挥极大的社会 , , 、 。 和条件 所以在家庭里面 即使家里只有三个 动力 社会力量的原因 即使韦伯在讨论这个 , , , 人 这三个人如果不配合 只要有一个不适合当 问题 讨论资本主义的精神和新教伦理的关系 , , , 。 父亲或母亲 这个孩子就会出问题 这个家庭是 时 他也说得非常明确 从基督教整个教义的 。 , , , , 不能和谐的 所以在齐家的立场上 修身为本 发展来讲 财富的积累是次要的 像一件外衣 ; , , , , 的观念更强 到了国家 到了治理社会各方面 是随时可以脱掉的 所以他就一直强调 当你的 。 , , , 更是如此 所以 儒家有非常常识性的基本观 外衣脱不掉 外衣变成了铁笼 那基本上是资本 , 。 、 念 这在今天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了 也就是 的过度膨胀使得基督教原来最忠诚 最重要的 说, , , , , 。 , 一个人或一群人 他越有权 越有势 越能够 价值被扭曲 甚至基本上被放弃了 所以 财富 , , 掌握各种不同的资源和信息 他就越应该对这 在这个意义上讲是妨碍一个人进天国的 一个 －－－ , 富人进天国比一个骆驼要穿过一个针孔还要 个社会 不仅是他接触的人 甚至是陌生 。 , －－－ 。 , , 难 财富与精神信仰呈现出矛盾和张力 而原 人 负有更高的责任感 所以 在此基础上 。 , “ ” , 本是不应该有矛盾的 个人向外的扩展 就是 公 从个人到家庭是 , , , , , 所以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是 仁作为通德 公 从家庭到社会是公 从社会到国家是公 从 73 万方数据 2017 3 年第 期 , 。 、 。 国家到天下是公 从天下到天地万物是公 儒 封闭的 个人私利为主的思潮弥漫天下 很多 , 、 , 家的修身哲学是以自我为中心逐渐扩展的 它 有才华 有智慧的人都走到这一条路上 用他最 、 , , 、 , 扎根在我们的身体 家庭和社会中 所以 其根 大的才华 最大的智慧来扩大最大的利润 不对 , 。 源性和所涌现出来的价值是互相配合的 它不 任何人负责 。 , , 、 是封闭的 如果只对自己熟悉的人有爱 对其 要防止这种危险 除了法律 政治手段以及 , “ ” 。 , 他人没有爱 是对 仁 非常狭隘的理解 它必 各种预防机制以外 还要看到危机的核心是心 , , 、 , 须要突破 要流动和发展 但突破的意思不是一 态问题 良心问题 是个人与其他人之间如何能 、 , , 。 ,“ 种抽象的 普世的博爱 而是必须从自己开始 够践行恕道观念的问题 从恕道的观念看 己 , , ” “ , ” 从自己最亲近的人慢慢向外拓展 所以这两方 所不欲 勿施于人 与 己所欲 施于人 是有区 面应该是配合起来的。 。 “ , ” 别 己所不欲 勿施于人 意味着去了解别人 , 。 想要什么 而不是将我认为最好的强加于人 、 “ ” 建立了对恕道这样一个消极原则的普遍认同之 三 文明对话中的 仁 , , “ , 后 还必须要发展仁道 即 己欲立而立人 己欲 ” 。 21 达而达人 面对 世纪以来全球化所导致的 , , 在这方面 我要特别提一下 我们最近开了 ④ , 、 、 , 各种文明的冲突 各种不同的种族 族群 利益 一个关于王阳明的学术会议 探讨关于良知理 , 、 、 。 的冲突 我们必须要进行一种长期的 持续不断 性 知行合一的问题 浙江大学的董平教授在 , 。 , 的文明的对话 文明对话在现在看起来已经没 一个观点上与我非常契合 我们都认为 良知 , , 。 , 有什么可质疑的了 必须对话 不对话就死亡 首先是自己的良心 良心最核心的价值就是公 ? 。 。 , , 但对话能否获得我们所要的结果 不一定 在 共性 一般而言 良知是天地良心 是我主动自 , 宗教与宗教之间的对话必须承认对话他者的存 觉的一种理解 有时候是别人看不到也听不见 , 、 , , “ ” 。 。 在 对话是尊重 是互相参照 如果不能实现宗 的 所谓 无声无嗅 人人皆有良知 如果从 , , , 教之间的和谐 我们就不可能形成这两个宗教 自私自利的角度而言 每个人都是封闭的 每个 、 、 , 对话之外的另外一种更高层次的和谐。 人与其他人都有对抗 冲突 矛盾 而是一种零 , , , , 。 举例来说 基督教与佛教进行对话 能够使 和游戏 我所有的 就是你所无的 但良知理性 , 基督教对佛教有新的了解,同时佛教对基督教 开拓出共享的公共性 如果共享的公共性被我 , , , , 也有新的了解 但基督徒不一定成为佛教徒 反 们忽视了 那就是我常提到的 我们会把自我当 , 。 。 之 佛教徒不一定成为基督徒 我们能否找到 作一种封闭的主观主义 自我本身是一个开 , , 、 、 一个基点 或者不说基点 我们找到一个起步的 放 多元的 能够向整个宇宙吸纳各种不同资源 , , 的精神动力, , , 地方 面对各种不同的传统和问题 我们可不可 所以良知理性越内在 越客观 就 , 、 、 。 , 以既不走排斥的路线 又不走肤浅的 抽象的 越通透 因此在儒家的学说中 仁的观念不是 ? , 。 包容的路线 我们不走原教旨主义的排斥路 私德 不仅仅是个人的修养问题 所有人都可 , , 、 , 线 这一点大家都接受 但我们也可以不走以我 以成仁 都能够参与到行仁之中 才可能塑造仁 , 。 , “ ” 们的传统来包容所有其他传统的路线 我们将 政 仁政就是王道 这是 仁 在政治上体现出 , 。 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包容进来 发展我们 来的价值 这种观念之所以在今天具有说服 自身的传统。 、 、 , 。 但如果基督教 佛教 儒家甚至所 力 主要是金融危机所暴露出来的一个特质 , , 有其他的传统都有这个意愿 也会引起一些不 可以说金融危机是由唯利是图导致的 以个人 , , 必要的争议。 利益为全部主导 突破了所有底线 对于任何责 ? 、 , , 怎样成为命运共同体 建立共同接受的观 任 任何信赖都一概不负责 只要我不犯法 或 , ? 者犯法了但没有被抓到 就能够尽可能地扩大 念 对于现代社会所碰到的挑战能否达成一种 , , ? 我的利润 钻空子 再加上现代科技的重大发 共识 这个共识在我看来就是能否建构一种世 展, 。 界公民的基本意识。 世界公民的意识和现在西 使人可以在一秒之间成为亿万富豪 我可 , , 、 －－－ 、 、 、 以赌博 我只对我自己负责 现在这种保守的 方所提倡的普世价值 自由 人权 法制 个 74 万方数据 “ ” ： 多向度的 仁 现代儒商的文化认同 、 －－－ ? , 人尊严 理性等 能否进行配套 在此前提 国际社会应该发扬仁爱精神 每个人应该 ,“ ” ? , 之上 仁 能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从社会关系方面推己及人 每个人堂堂正正地 , , 我举一个最具争议的例子 东西哲学之间 做到诚信 绝对不做损人不利己或损人利己的 、 , 。 或东西这两个世界之间 东亚和欧美之间存在 事 至少我们要学习利己而不损人 在此基础 , 。 , , , 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人权问题 现在看来 美 上 作为将来能够帮助别人的条件 从经济人变 , , , , 国会退出 不再强调人权的问题 但德国会一直 成文化人 推己及人 最后从文化人变成生态 。 , , 。 , “ ” 强调人权的重要性 这在我们的一般印象来看 人 不仅关怀人 而且关怀地球 所以 在 仁 , , ： 是对亚裔群体的不公平 不同国家有不同的人 的思路下 一共有四个不可分割的策略 首先是 , , ; 权情况 设定一个放诸四海皆准的普世人权价 个人的身心如何能够整合 能够调和 其次是个 , 。 “ ” , , 值 这是不对的 从 仁 的角度考虑 能够为 人和他者如何能够健康地互动 逐渐扩大社群 “ ” 。 ; , , 人权 这个最难处理的问题创造共识的条件 的基础 第三 所有人都要为我们的家园 即地 , 。 , , 人权是一个基本的价值 这是毫无疑问的 球 负有一定责任感 关爱地球是维持人类与地 ,《 》 (1948 ） “ ; , 但是 人权宣言 年 的第一句话是 人 球之间持久的和谐 最后 人作为一种精神的诉 , , , , 人生而自由 在尊严和权利上一律平等 他们富 求 不是一个孤立绝缘的个体 还要打通天的维 , ” , 。 “ ” 有理性和良心 并应以兄弟的精神互相对待 度或者说信仰的维度 只有这样一个以 仁 为 。 “ ” , 这是人权的一个基本价值 根据人权宣言的起 核心的 天地群己 的框架得以建构 人类才能 , 。 草者罗斯福夫人的日记 对于人权讨论最重要 够拥有持久的和谐 。 的贡献者居然是一位儒家学者张彭春 张彭春 “ ” , 【 注 释 】 要将仁爱的 仁 字带入 但一直很难找到相应 , “ ” “ ” 的名词 所以他最后决定用 良心 良知 来代 《 . 》 :“ : ‘ ① 论语 公冶长 子谓子贡曰 女与回也孰 ,《 》 “ ” 表 人权宣言 中的 良心 二字是张彭春的一 ？ :‘ ？ ， 愈 对曰 赐也何敢望回 回也闻一以知十 赐也闻一 。 ,“ ” , 个重要贡献 所以 仁 确实体现了仁爱 也就 。 :‘ 。 。” 以知二 子曰 弗如也 吾与女弗如也 是说人的最基本的价值。 “ ” “ ” 《 . ②关于 大体 小体 的论述参见 孟子 告子 ,“ ” 。 最后 仁 在我看来可以与康德融通 康 》 :“ :‘ ， 。 ， 上 孟子曰 人之于身也 兼所爱 兼所爱 则兼所 , , , 。 ， 。 德主张将人当人 把人当作目的 而不是手段 养也 无尺寸之肤不爱焉 则无尺寸